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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2/2页)
是太安全。 上次咬的,刚好是另一边。 盛思甜见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只定定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不禁一慌,正要开口,沈青行倾身压下来,鼻尖在她领间厮磨片刻,翻开衣料便轻咬一口。 炙热的呼吸和温热的唇舌同时扫过肌肤,与上回在舂陵时的粗鲁不同,此时的沈青行似乎又生气又小心,凶巴巴报复的同时,又生怕弄疼了她。 盛思甜不由浑身一颤,脸红得快要渗出血一般,红唇微张,却连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末了,沈青行依旧埋在她脖子里不肯抬头,声音又哑又闷。 “裴尧风就那么好看吗?” 听到“裴尧风”三个字,盛思甜愣了半天,终于有了反应。 她想推他,但眼前刚好是他受伤的手臂,便忍住了,小手下意识地紧抓着沈青行的衣襟,羞红的脸微微一埋,“我没看他……” 骗人! 她少时就喜欢裴尧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甚至在二人大婚以前,她还当着他的面送了裴尧风一只平安符。 沈青行想想这事儿就脑子疼,要是早知道自己会中了她的招,当初就不该一拖再拖,直接把人娶回来再说。 盛思甜像是会读心术似的,见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埋头生闷气,便轻轻地推开他,道:“我没骗你,我刚刚只是好奇,龙城的右侧门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荒凉,也没有人走那儿。” 这会儿她顾忌他身上有伤,温顺得多,甚至刚刚他都对她那样了,她都没揍他,此时不蹬鼻子上脸,更待何时? 沈青行眼眸微沉,盯着她的脸,好像盯着一只猎物,口中却漫不经心地跟她解释:“那是谈罪门,只容出不容进,是流放或送叛贼去刑场伏诛的通道。” 盛思甜光顾着听,没在意他的眼神,诧异地睁了睁眼。 “龙城有过叛徒吗?” 沈青行:“军营出叛徒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盛思甜:“可这里有裴将军啊,怎么……” 裴尧风此人她见过几面,是个正直不阿的,而裴家军也是纪律森严,不像会生出叛贼的正规军队。盛思甜脑子想的是这个,话里的意思也是这个,可到了沈青行耳朵里,好像意义就不单纯了。 她忐忑地望着沈青行,只见他脸色隐忍,眸子如冰,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继续。” 第32章 秘密 盛思甜哪里还敢继续,略显笨拙地摇了摇头,轻声嘟囔:“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沈青行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盛思甜觉得决计不能再提裴尧风的事儿了,龙城也不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带,任空气沉静了一会儿,才肯开口。 “为什么我们家的军队叫黑袍军,而不叫沈家军呢?” 沈青行知道她在故意扯开话题,听了前半句,对那句“我们家的军队”还算满意,道:“老祖宗定的。” 说完回想起她后半句,眸光一闪,仿佛发现了致命盲点。 “你是不是觉得裴家军听起来比黑袍军更威风,也想让我们这么命名?” 盛思甜脑子一嗡: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没有啊。” 可这答案对于沈青行而言,似乎并不满意。 这个问题她以前怎么不问他?偏偏是这会儿看到裴尧风的时候才想起来问他? 沈青行越想越气,搂着盛思甜的手臂突然收紧,迫使她的身子紧贴过来。 他正想恶狠狠地质问她,是不是还忘不了裴尧风的时候,马车轮子被隐蔽在黄沙地里的石头硌了一下,剧烈一晃。 二人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一歪,两对唇线毫无预兆地贴合在一起,当然初时微微泛疼,是被撞的。 这般行云流水,好像沈青行刻意而为之。 盛思甜一个激灵,微微一撤,看着背靠着车壁一脸茫然的沈青行,男子眼神微惊,一对薄唇轻启着,唇角还留有她口脂的凌乱红色,反倒像个被她轻薄的世家儿郎。 她脑子发乱,迅速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到马车另一头,扒开窗户吹冷风,谁知刚掀窗户就看见骑着马随行的张遥林,顿时又做贼心虚地拉下帘子,面壁不语。 这一头沈青行也好半天才缓过劲儿,唇上还略有点儿疼。 他瞧了眼盛思甜局促的反应,自己也呆头呆脑地垂下眼,修长的手指揩了一下嘴角的殷红,盯着指尖遗留的唇脂看了半天,胸腔一团火,也打算回身扒开窗户吹吹冷风。 好家伙,这边儿是江槐安。 沈青行只好也拉下窗户帘儿面壁。 良久,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红痕,意犹未尽地抿抿嘴。 好甜。 ———— 早春天寒,宫檐角古朴的风铃悠悠轻响。 国丧未过,皇宫内不闻一丝欢笑言谈,一排排的宫人身着素缟,敛声屏气地穿梭在宫墙之间,干冷的风吹得沙尘落在丹墀上,滚积在逼仄的缝隙,好像脆弱生灵寻求庇护之所。 拐过一道垂花门时,宫人见了五皇子盛韬踌躇地立在静心宫门口,纷纷跪下行礼,无声退去。 临行前,一个宫女看了眼宫门的匾额,不禁疑惑五皇子为何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