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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 (第1/3页)
谢书灵长舒了口气,这才转头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古风古色的屋子,显然是这宅子中的一个房间,屋子内有几处点着灯笼,光线不算亮,在紧闭门窗的屋内昏暗地照着谢书灵两人,两人的侧脸半隐在阴影中,有一丝沉寂的感觉。 谢邀走到正对门的一处矮榻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毛笔,说:我比你先醒一会,已经试过了,门和窗户都下了禁忌,暂时出不去。 谢书灵跟着他来到矮榻坐下,注意力被他手指间转动的毛笔吸引,问:毛笔哪儿来的? 出于他这二十多年最常见的东西便是脖子上挂的毛笔吊坠的原因,而后遇到严妄后,又多了杆毛笔武器,他现在感觉他好似天生就对毛笔有不一样的感觉。 谢邀冲着左侧的长木书桌扬了扬下巴:桌上拿的。 谢书灵闻言起身朝着书桌走过去,眼前的书桌是褐红色,有些陈旧的痕迹在上面,能一眼看出哪些地方是经常摆放东西的,此时书桌上除了一个竖着的木筒和几卷字画放在其中,桌上便只剩一方砚台了。 谢书灵打眼看见砚台时,便收回了准备拿字画的手,径直拿起了砚台。 认出来了?谢邀在身后问。 嗯,谢书灵拿着砚台回头,这是我们前不久在鬼境中,最后破境时严妄找出来的那方砚台。 或许砚台有相同的款式和颜色,但当时他们仔细研究过鬼境带出来的那方砚台,与此时谢书灵手中的这方,都在相同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刻痕。 当时那方砚台的刻痕看不太清,只模糊看得见是字,但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当时他们并没能看清楚上面刻的什么字。 此时谢书灵拿着手中的砚台,清清楚楚看见在相同位置刻着的两个字。 判官。 谢书灵皱着眉头把砚台又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这才递给谢邀说:应该没错,是当初严妄找到的那方砚台,除了字迹能看清楚,别的没什么不同。 谢邀点点头:判官?我以为地府只有阎王,跟你上班时也没听他们提起过判官。 谢书灵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白衣男人既然说了这是他的宅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就是判官? 而刚才来的黑袍男人和严妄长得一样,能力又不像是模仿阎王的小鬼,还与判官这么熟悉,难道他就是阎王? 我们在地府的禁忌之地中,这地方不是谁都能来的,地府别的鬼来了恐怕早就被里面的厉鬼撕碎了,这么说来的话,判官和阎王的身份就更有可能是真的了! 谢书灵越猜测下去眼睛越亮,直到他抬起头看见谢邀的那一刻,忽然止住了话头。 谢邀挑了挑眉:怎么不说了? 谢书灵顿了顿才说:画里的男人是判官的话,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你和阎王长得一模一样,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我不是他,谢邀撇撇嘴,我可比他厉害多了,只是现在能力受限而已。 你也不是他,谢邀接着说,你比他那张冷脸可爱多了。 谢书灵:现在是计较能力和脸蛋的时候吗! 我没觉得我是判官,谢书灵说,我只是直觉,我们和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这几次破鬼境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内响起一声轻笑声。 谢书灵立即四望:谁? 黑白两道身影渐渐显现在屋中,白衣男人出现后对着谢书灵笑了笑,说:你猜的没错。 谢书灵顾不得他俩怎么在这里隐身的,又待了多久,听见这话,立即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猜测的那些都是真的? 白衣男人施施然在矮榻上坐下,虽比站着的他们都矮了一半,通身的气质却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疏离的高高在上。 我是判官,他是阎王。白衣男人说。 谢书灵愣了一瞬,随即皱眉说: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一问三不知是装的? 是啊,白衣男人无害地看着他,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中带着一丝调皮,好不容易进来两个除了他以外的人,又长相特别,我逗着玩玩解解闷。 谢书灵还没来得及说话,阎王立即抢话道:怎么?难不成你已经看烦我了吗? 你少来几次我就不会看烦了。 那不行,你一天没出去,我就来一天。 白衣男人见怪不怪这种对话,摆摆手让他闭嘴,接着对谢书灵说:而且你说的对,你们好像的确和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