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38) (第1/3页)
系统听得愣住:【他把您带过来,是想关着您?】 他在宵禁时看见我,警惕我想杀我,但又顾及某些原因不能动我。把我送到这京城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好过放任我到处乱跑。 时倦注视着火苗:端王府离皇宫近,离驿站不近,至少比不上离照仙楼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我送回去? 还临时落脚地? 扯谎也不扯个像样点的。 当然,徐卫可能本身也没怎么想和他扯谎,这么说到底还是顾及面子,一般人看出来了都会顺坡下;若是不肯下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心里有鬼。 也没必要再徇什么私。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却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声响。 时倦站起身,拉开了窗沿的锁扣,推开木质窗框。 那声响陡然放大了,变得清晰起来。 是一首琴曲。 按理来说,那样的距离声音是不大可能传到这边来的。奈何夜里的王府太过安静和空旷,而曲调又偏幽冷,这般响起时,竟莫名给人一种像是在哭诉的错觉。 系统听得只觉得自己要是有实体,估计已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时倦听了片刻,重新关上窗,吹灭了油灯。 【宿主?】 时倦:很晚了,该睡觉了。 系统有点发愣:【我以为您会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时倦:那和我有关系? 系统哑口无言。 也对啊。 不管是谁在弹琴,为什么弹琴,好像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去看呢。 因为人之所以为人,又能在千万年来的弱肉强食中占得一席之地,最出众的便是他们的好奇心。 可它忘了,这位根本不属于人类。 哪怕神格没了,记忆也没了,只有一具凡胎,可过去那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变。 也不会有人类那些多余的好奇心。 ** 王府的正殿里,留着山羊胡的老人一曲弹完,努力直起驼着的后背,缓声道: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有下人正好将一壶新沏的茶端上来。 容许辞旁若无人地往杯子里倒茶,面容沉静又淡漠。 老人被无视得彻底,面上不变:殿下,您如今被那刺客暗伤,身中蛊毒,老夫也只能尽力做到如此,哪怕您心中不甘,也该明白,如今要做的是想办法抓住一切能让您好过的路子。 容许辞眼皮也不抬:你说的路子,是指的你自己? 不待老人说话,他便抬起手,朝前方轻轻一晃。 一直杯盖在空中呼啸而过,直接砸中了老人的太阳穴! 老人打死也不会想到,对方敢对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直接动手,连句前奏都没有。 他本就没什么武功,而这一直茶杯盖又是用了劲的,这般直直地砸过来,竟愣是将老人砸得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地上。 瓷盖和颅骨撞成了数块碎片,散落时将老人的脸划出了血痕。 容许辞走到老人身前,蹲下身,轻笑一声:你也该明白,我现在留下你,是看你还有用。 老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勉强张了张嘴。 他想说你现在身中蛊毒只有我能压制,其他人根本束手无策,你要是动了我,你自己也会遭报应的。 他也想说,哪怕你是太子,可如今连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住,凭什么这么对他。 可惜他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面前的少年伸手捡起瓷片,锐利的那头直接对准了老人的脖颈。 容许辞脸上仍旧带着浅淡的笑,眼里却是阴沉的薄凉:若是不听话,那留着也没用了。 老人眼瞳缓缓睁大。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可事实证明,对方是真的不在乎。 当瓷片的凉意渗透进他脖颈的血管,心里那点对方只是为了吓唬他的侥幸终于被打破,伴随着温热的血滑下来,一滴滴掉在地上。 徐卫走进大殿,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吓得心肝都是一颤:殿下!您不能动他 容许辞抬眸。 徐卫脑子里蓦然划过灵光:因为我现在还有要事禀告! 容许辞唇边噙着笑,看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 我方才在城内捉到一个宵禁时仍在外面的人,正是左相寿宴那天登台的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