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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倚孤城(五) (第3/3页)
他。 “怎么了?”夏文宣一愣。 陆重霜不应,将他压在身下,失血的唇瓣轻咬他白腻的脖颈。 “唉,青娘!”夏文宣闷哼,想止住她的胡闹。 不待他有所动作,陆重霜忽得面颊微扬,吻自颈窝一个接一个蔓延到他的唇。她启唇,微微含住他的上唇,继而舌尖探出,戳弄着他不停躲闪的舌。她的气息喷洒在夏文宣的鼻尖,是浓烈的香料,代表皇家的奢靡。 夏文宣呼吸急促起来,手臂稍用力,推开她几分,唇瓣湿润。 他抿唇,刚想爬起,陆重霜一使劲又将他摁倒,凉凉的两只手往衣襟里钻。 夏文宣是深闺出来的贵公子,气力哪比得上骑马拉弓的陆重霜,何况他知道她患病,更舍不得使劲,唯恐将她哪里擦伤。他手臂搂住她的腰,忍着她一双手在小腹的恶意作弄,面颊微红,软着口吻劝她:“别闹了,你还病着。再说,要是我现在陪你,你免不了被臣子们口诛笔伐。” 陆重霜手上不停,几下便将他扒了个七七八八。男人半硬的那物什夹在腿根,她身段起伏,一面吻着他的面颊与脖颈,一面慢慢蹭着,逐渐起了性,柔软的阴穴小口浅尝起前端。 “不行,”夏文宣短促地呻吟,闷闷的。“你病好了,怎么都行,唯独现在,万万不行!” “所以说你最烦人,”陆重霜收手,额头抵着他的,呼吸柳絮般轻飘飘在他脸上浮。 夏文宣耳根通红,侧过头,修长的手指扯了下自己大敞的衣衫。 “不许穿,我冷。”陆重霜蛮横道。“把被窝捂热了再走。” 她卧病在床休养,发髻挽得松,没抹头油,经方才这么一闹,蓬松的发髻散下几缕。夏文宣替她捋上去,喉结微动,隔着薄薄的寝衣,难以自持地在她心口落下一吻。 他自知拗不过,敞着衣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她脸埋进被褥,同他说。“我觉轻,有一点声音就醒,昨夜雨那么大,害我到半夜才睡。” “我也是,”夏文宣回她,“半夜才睡。” 陆重霜笑起来,笑得他心口发痒。 “文宣,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但不管要待在一起多久,你都只需爱我,不许怨我。”她道。 夏文宣手指一下又一下理着她蓬松的碎发,低低应许:“好,不怨你……就算青娘要我的命,我也不怨。若违誓,死后下阿鼻地狱,受刀山火海。” 陆重霜嗤笑:“我若是哪天想要你的命,那一定是你捅了天大的篓子将我气疯了!夏文宣,倘若真有那天,绝对是你活该。” 夏文宣也笑,连连道:“青娘说的对,我活该呢。” 陆重霜听闻,右手悄然探去,捏了捏夏文宣的手,五指探入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睡了,”她道。 到日色下沉,帘幕微动,葶花进到寝殿,命殿内的小侍点燃灯台,自己拢着裙摆,小步迈入,轻轻唤了声:“圣人,该起来了。” 随之,她听床榻传来一声男子的低语,紧跟着是圣人按捺不住的笑意。 葶花短暂地懵了下,接着两手攥紧裙摆,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五体投地道:“圣人万岁,帝君万福。” 陆重霜手压着夏文宣赤裸的胸膛,翻到外头,冲葶花调笑:“看把你吓的。” 葶花面朝地,余光瞥见一对裸足款款落地,走到跟前。她耳根发热,半羞半恼道:“圣人也不同下头说一声!” “葶花,你该迎个公子回家伺候你了。”陆重霜抻了个懒腰。“下去吧下去吧,不为难你,叫两个小侍进来服侍文宣穿衣。” 葶花低头缩肩,忙不迭出去。过不久侍从捧着问帝君殿内要来的新衣进屋,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掰下来,藏到身后,闷声不响地服侍他穿戴, 夏文宣也嫌羞臊,说要走,不留下用夜食。 离殿前,他忽然听见陆重霜轻轻叫了声葶花,鬼使神差,他停下脚步,想听她要吩咐葶花什么,是病的事?还是别的政事? “葶花,等朝堂局势稳定,”她淡淡道,“我想给文宣一个孩子。” 隔一道软帘,他将她的话听得清楚。 一时,夏文宣双耳只能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急促。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思忖——如今于家下狱,萧家服软,自己的母亲也为避嫌暂时离京,青娘还在担心什么? 直至五日后,护送鸾和女帝前往洛阳的车队打道回府,道是女帝半途猝死,又因天气寒凉,车厢严实,递送叁餐的女婢玩忽职守,致使车马行了好几日才发现。据说吴王崩溃大哭,被同行的几十位骑兵一路请回。 那日夏文宣急忙去见陆重霜,只看她早早披挂斩衰,以生麻束发,神色平静。 夏文宣上前,恭顺地行了个礼,道:“青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