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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2/3页)
妆,我是苏家唯一的男儿,姐姐们对我又颇为疼惜,若是出嫁定会厚资重财,若我不过平常人家,还有谁人瞧得上我苏寅?” 想到此处,忽又觉得有些黯然神伤,自己虽是苏家唯一的男儿,受着姐姐们的照顾,却时常不得不悔恨自己没有同样地身为女子,不能如女子们那般神采飞扬,出入朝堂,昂首走在街上。 而是日日困步家中,过着虽锦衣玉食,却又犹如笼中之鸟的日子。 是的,天下的男子谁人不是这般过个一辈子,未嫁前靠着娘亲姐妹,嫁人后便是妻主为天为地,若是运气好的,诞下个一女半男的,更是后半生有所倚靠,这便是一个男子最大的幸福。只是,他苏寅不屑于这种幸福罢了。 想着想着,再度看向手中的扇子,摸着上面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诗句,自然愈加好奇起来,真不知写出这般字这样的诗来的男子,该是怎样的风华,可是和他有着一样的心性,或是曾如他一般的清心寡欲? 他放下白扇,轻叹一声,罢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心绪不宁了。就为着这么几句佳句便失了分寸。 起身对一旁的行逸说道:“走吧,随我去大姐夫房里,昨日他说新得了一尾好琴,让我前去试音,可别拂了他的好意。”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这边厢,锦瑟浑然不知自己的一首诗正搅得人家大好青年满心想要义结金兰的念头,本来她就不过是信笔将想到的诗词点缀上扇子,这路边随意的善举,哪里还会大费周折地去做什么新诗。 她此时正悠然自在斜躺在客栈房里的长塌上养着神,换上了平凡的大周女子的服饰,为了遮掩容貌,更是故意把一张好好的玉面遮在层层斗笠之下。 君紊举步入内的时候,见着的便是自家主子一副惬意的模样,这般难得自在的时光,本不该轻易打扰。 可是……不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将手中之物拿给她瞧瞧。 “王爷?”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无人的时候就不必戴着斗笠了吧。” 王爷难道不嫌热么? 锦瑟撩起黑纱,干笑道:“怕皇姐怕过头了,忘了拿下了。”她随即故意板起脸,“你不也照样唤我王爷,出门前怎么说来着的。” 君紊见她如此说,便也顺势道:“王爷……锦儿既如此说。君紊依言便是。” 好奇地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纸,锦瑟问:“这是什么?” 君紊回道:“方才路上见着贴出来的皇榜,锦儿因曾教我识字,所以上前去看了看,照样写了下来给锦儿来看。” 锦瑟起身将斗笠放在一旁,随口问道:“写给谁的皇榜?” “王爷的!” 扑通一声,锦瑟一屁股没坐到椅子上,偏了位。 君紊忍住笑,上前搀起自家这个吓得面色发白的王爷,替她掸了掸灰尘。 锦瑟犹自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问道:“皇榜上说的什么?念……念给我听听。” 君紊看了她一眼,便拿出了白纸,照本宣科的念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王锦瑟,奉朕口谕,效仿钦差微服出巡,替朕探查民情,寻访贪僚,文武百官,一律不准违命,更需好生款待,天下公子,更要好生把握,若有心意相通之人,朕绝不棒打鸳鸯。” 听到这里,锦瑟一口茶呛在了喉中,她干脆一把拿过君紊手中的白纸,颤抖地念道 “今朕治下之大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想来江南也无甚要查的贪官,故此限锦王两月内尽快办完差事,早日滚回宫中完婚,否则后果自负,钦此。” 锦瑟拿着纸的手微微发抖,这是皇榜么?这是一国之君该写出来的东西么? 当然,没有人会去笑话二姐,所以成为全天下笑柄的还是她玉锦瑟。 苦笑着抬头看着君紊,她道:“看来你也是不容易了,这么长的皇榜,竟也能一字不漏地写下。” 君紊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实话算了,其实这皇榜到最后,他也只能按照大概的意思写下来罢了,毕竟他识字有限,后面文绉绉的几句话写不出来,但是估摸着皇帝应该便是这般的意思,便自己杜撰了几句。 ——锦瑟若是知道,怕是更要吐血。 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锦瑟忽的又自在一笑:“怕什么,反正皇姐又不知道我在扬州,想来是故意张贴这玩意想吓唬我呢,我只要躲得好好的,凭他皇榜写些什么。” 见她如此自圆其说,君紊便也不提醒她那皇榜中出现的“江南”二字了,显然皇上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的了,反正让王爷暂时地活在美梦中也没什么不好。 君紊倒是很懂得审时度势,毕竟他知道倚着锦瑟的性子,若是真知道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逃不过皇帝的手掌心,指不定真郁闷地出家去了。 第二日,俩人果然还是如苏苑所料的照旧去了那卖扇小女孩的摊子。 只是这一日不只是女孩一人,她的身边,还站了一位面黄肌瘦的中年女子,看似大病初愈,却也还算精神。看来这便应是她昨日口中的秀才娘了。 远远地见着君紊和锦瑟两人走近,小女孩已经止不住高兴的挥手了:“大姐姐,小哥哥。”倒是那中年女子斥责了她一句,于是后者讪讪地放下了手臂,没让锦瑟来得及郁闷那个仍旧摆脱不了的“小”字。 及至到了近前,那中年女子上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