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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3/4页)
定之人,但数月的逃往生涯,让他非常厌倦。 灰带着刺,来到一栋破烂的草泥土屋前,屋外有一头黑毛的老狗,这只老狗看见他们并不吠叫,甚至有些瑟抖。灰想,真是一条聪明的狗狗,大概是嗅到了非同一般的气息。 两人身上都有着浓浓的血腥味,这份血腥味不只来源于猪血,还有人血。 “炭!” 一位驼背的老头,慢悠悠走出来,唤他的狗,抬头看到两位外来者,他目光落在两人背后的东西,他猜测是武器。 牧人有牧人的样子,而士卒有士卒的样子,这两人的样貌和姿态,让扈叟想起凶残的狼。 第29章 发现 听着矮个口渴借水的话语, 扈叟将两人领进屋中, 烧水招待他们。两位外来者打量扈叟屋子, 确认扈叟一人独居。扈叟往火塘里添柴火,偷瞥两人,见他们将背上背负的竹筐放在地上, 扈叟留意竹筐里边的物品呈长条状,猜测可能是弓箭。 火焰烧得旺,把屋子照明, 也映亮火塘旁三人的脸, 陶鬶里的水很快沸腾。扈叟将水提起,倒在两只碗里, 他递碗时,跟矮个说道:“有些烫手, 小心了。” 矮个接过碗,一张脸阴沉, 单手抓着碗,打量这个糟老头,他驼背, 须发灰白, 动作慢悠悠。 第二碗,递给了灰,灰一把接过,搁在一旁,说道:“老头, 我们找位放牧的外来少年,你知道他住哪吗?” “不知晓,这儿就我一人。”扈叟往地上一坐,敲着略显弯曲的小腿,他的关节偶尔会痛风,虽然此时倒是没发作。 “狗尾滩的人说,有位富有的牧羊少年,就住在附近,春时新来。我看你也是个老牧人,怎会不知道?”灰拔出匕首,用刀刃剔着指甲缝里的污渍,那是血液干涸后凝聚的一团血污。这老头独居,就养着一条老狗,像只带宰的羊般,何需跟他伪装。 “我听说沿丘那儿,春时来了两位新牧人,你们去那边看看。”扈叟若无其事,拿起一条烂臭的短皮子,用石头刮毛,他老眼昏花,刮得很吃力。 “我看你是眼睛不好,住你这里的大活人也瞧不到。”灰把匕首递到扈叟眼前威吓,扈叟一愣,匕首已经顶住他的脖子。灰早从芦苇滩那边打探好,那位富有的牧羊少年,就住这一带。 “我小老头也没什么东西,就一罐面粉,墙……墙有张狼皮皮子,你们把它拿走,别别……害我。”扈叟手中的石子掉落,显得很惶恐,双手合起哀求。 灰冷笑,刀刃在扈叟的脖子上轻轻拉开,血液滴落在扈叟衣领,他的身子颤抖得像筛子,脸色煞白。 “走。”刺喝完碗里的水,对于灰的做为毫无反应,最多只烦心再留具尸体,营兵正好从狗尾滩追踪到这里来。 灰端视扈叟,扈叟的脖子淌着血,染红领子,他像似吓傻了,哆哆嗦嗦,嘴巴张了几张,只听到抽气声。 将匕首收起,灰对老头的胆战心惊,似乎还满意。人们在恐惧时,可是什么都会老实说。 两人不慌不忙离去,他们身后,是倒地淌血的扈叟,还有一条秃毛的老狗。老狗原本屈膝在地,呜呜叫着,瞅见两人背身离开,它突然跃起,直扑灰。灰仿佛后头长眼,相当敏捷,抬脚踹飞老狗,老狗瘫在一旁悲鸣,这一脚踹得不轻。 扈叟虽然流了不些血,但意识清醒,那人割脖的手法很巧,没有一下子取他性命。等两人走远,扈叟动弹了下身子,从地上缓缓爬起,他用手捂住脖子,坐正身子。炭爬回来找扈叟,拖着一条伤腿,嘴里有血。扈叟摸着碳的头,张嘴想说点什么,呛出一口血,脖子上那一刀让他无法发声。扈叟冷静下来,自己遇到了可怕的人,没有一下子被杀戮,实属侥幸。扈叟知道自己得止血,趁着意识还清楚,他用木材将火塘里的草木灰拨出,不顾烫手,抓把草木灰糊住脖子上的伤口,用手紧捂。 手掌烫伤的疼痛,和脖子被割开的疼痛,令他疼得几欲昏厥,但只能死撑着,他还不能昏迷。 这两个歹人,显然是来找吉蒿,他们是什么来头不重要,来者不善,十分凶险。失血虚弱的扈叟,此时已顾不上许多,他得设法让自己活下去。割在脖子上的刀口不大,但深,光只是用草木灰止血可不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