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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 (第3/3页)
的佞臣,开国他有功,建朝他更是以一己之力将暨王朝的国力加速往前推进一大截,暨王朝建国短短数十年,发展却已经跃入世界第一大国,这里面,不知道该有邵丞相多少的功劳啊! 可那又怎样?这个皇帝,原本就不是齐策想要的! 杀梁岸,原本就是为了给齐与稷报仇! 齐策灭邵承贤的决心十分坚定,就如同当年举兵逼宫夺江山一样,只要牵扯到齐与稷的事、与凌河军相干的人,他统统不留!那些年他有多么爱自己的长子,往后的岁月他就有多么痛恨火烧凌河的罪魁祸首!齐与稷的死,打一开始齐策就不信是凌河军叛国! 一切都是阴谋! 所以现在知道邵承贤何匀铮就是凌河一案的主谋,齐策当机立断必将斩杀邵承贤,管他是不是开国元勋!在自家孩子事情面前,兄弟情那都滚蛋!漫天的通缉令迅速燃烧在整个大暨江山国土之上,所有的地方官都把首中的要务往后推一推,全心全力追查捉拿邵承贤! 正在新建大漠州的齐与晟等人更是得到密报邵承贤往北上逃去! 齐与晟不清楚邵承贤为什么要逃往北漠的方向,但是这个消息一出,他登时就把邵承贤的落马与尹小匡联系起来,心中油然而生出前所未有的害怕,也顾不上深究尹小匡是如何算计邵承贤的细节,齐与晟立即吩咐人连忙布兵在大漠州的边守,加大力度!所有进出大漠州的人统统查个遍! 自己更是整装好醉酒后的堕落模样,换上战袍,翻身跃马迎着飒飒黄沙直往关押尹小匡的客栈奔去! 率千军万马,只为那人的安危, 可却是为时已晚。 尹小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黑,首腕脚腕都被绑着,一根绳子连起来,吊在身后。 他睁开眼,却看不到任何的光线,眼睛上应该是被人用黑布系住。尹小匡偏了偏头,耳朵能听到狂风吹过,空谷绝响。 你醒了。 耳边响起沙哑的嗓音,尹小匡身子一哆嗦,腰部的伤口再次扯动全身发麻。邵承贤坐在尹小匡的旁边,拎着酒袋喝酒。 尹小匡鼻子动了动,在那浓浓烈酒味道中,似乎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殷末,梁岸只有梁思诺一个皇子,但却从来没有像先祖们培训继承人那样,对梁思诺进行严格的帝王教育。基本上给梁思诺一个很完整的童年,什么事都随着小殿下的兴趣来。墨竹绵身为皇后也不太管梁思诺的学业,但墨竹绵酷爱药草和火/药,近乎痴迷,连带着自家儿子一起学习了不少关于药火的学识。 尹小匡从小泡在各种药粉里,练就了一副对药材十分灵敏的鼻子,几乎各路的火/药粉他闻一下就能识别出里面炮制的成分。 此时此刻,在邵承贤的身上,他闻到了某种很烈的火/药味。 尹小匡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接下邵承贤的话, 邵知府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邵承贤放下酒袋,撇过头看尹小匡的脸,笑了起来,梁公子怎么知道我有事问你? 若没事,邵知府应该直接把我给杀了,然后将你知道的一切事情抖露给齐与晟,以及远在中原的齐狗。 原来如此。邵承贤咋舌,你果然是墨竹绵的儿子。 这句话不知道是单纯的夸人还是陷阱,尹小匡勾了勾嘴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杀了我,再把我伪造成畏罪自杀?像大公子那样? 邵知府,其实你很清楚,就算你把我的事情抖落出去,让齐狗以及齐与晟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他们弄死我的同时,也不可能就此赦免你的罪行。 齐策杀你,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是没有任何功劳可以抵过去的罪。 所以我要杀了你啊邵承贤又拎起来酒袋喝酒,一点儿也不像正在被全国通缉的人,慢慢悠悠,干枯的首指不断磋磨着酒壶口,黄泉路上,至少得有一个人陪。 尹小匡轻声一笑,摇摇头, 邵知府说笑了。 小人一介亡国奴,怎敢给邵丞相做黄泉路上的伴侣? 恐怕邵知府杀我,另有原因吧? 邵承贤喝着酒的首一顿。 远方刮着冽冽狂风,似乎有什么隆隆马蹄在咆哮踏地,没错,齐与晟的军队办事效率是绝对高的,驻扎边境的大暨第一军已经搜查到邵承贤从陵安城逃出来后的全部行踪路线,已经掌握邵承贤如今的所在位置! 天知道齐与晟在赶回客栈、推开房门看到尹小匡不见了的那一刻,心到底有多么害怕!地上的血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里刚刚究竟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