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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第3/4页)
。”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她挣扎着起身,窗户从外面扣死,房门也锁住了打不开,这一回是真要将她所有逃跑的路堵死。坐回床上,杜芷书把这些天的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之前她总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一个赵久良而已,怎么可以把事情设计到这个份上!可当她大胆猜测慕合就是赵九禾时,一切问题便显得顺理成章了:为什么两年前那场战役身经百战的父亲会输!为什么赵久良能带回玲珑骰子!为什么赵久良要在她跟前诬陷陛下!为什么大梁边关连连战败、杜熙中伏!为什么不过探看赵九禾却会显然鲜卑陷阱!为什么不用她与陛下交易,而是让她失去记忆...... 四年前,至今,从头至尾,她只是被戏耍的那一个!杜芷书自嘲地笑了笑:赵九禾,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突地,房门口传来响动,而后房门被缓缓打开,外头耀眼的光线霎时照射进阴暗的屋子,杜芷书眯着眼,迎着光亮,终是看见了那个她曾经最为熟悉的人。 ☆、第73章 杜芷书一步步看着赵九禾走近,那一瞬,她竟回想起了两人的初遇,他像个毛头小子,惊遇天人一般,呆立在她面前;而如今眼前的他,没有一丝的青涩,沉着稳重,已是一族之首。两年的改变太大,大到看着眼前蓄着浓密的胡须的男人,她竟有些不认识了,也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个模样,当年的一切不过一场假象,但那双眼睛她仍旧一眼能认出。 在杜芷书跟前蹲下,握上她的手,熟悉的声调说着:“骑马的技艺没有一点进步,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在草原上驰骋,你一定没有试过这么自由的感觉。” 自由?杜芷书勾起唇角,平静地将自己的双手抽出,看着他,带一丝嘲讽。她说不出话来,或许她本也没想说话,只是那样嘲讽地看着他,一瞬不瞬。 “你若不喜欢巫师安排的新记忆也没事儿,记住咱们曾经的两年便好,我允诺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晚了点,但我来履行承诺了。” 抑制住想要抽他嘴巴子的冲动,杜芷书双手交着握紧,抿着唇,脸上已不是嘲讽,更是带了一丝愤怒,眼前的这个人,她当年为何会觉得温暖无双?却原来竟是这般可耻! 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年她觉得那是最美的情话,她自幼养在贵家,见惯了男人们三妻四妾,即便父亲待母亲极好,仍旧纳了许多姨娘,是以,当他对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便认定了他,可那时候说是情话、感人至深,这时候,骗局戳穿,他为何还能这么一本正经说出这句如今最可笑的话来? 见杜芷书满脸怒容,他强硬地握过她的手,任由她挣扎,他却不肯放开,缓缓道:“秦珩已经认为你死了,这世间再没有杜芷书了,你做鲜卑的图索亚也好,或者你想换任何名字都可以,他不能给你的,我能给。” 见他不肯松手,杜芷书骂不出话来,索性低头,没有犹豫地朝着慕合右手臂狠狠咬下去,那一口用尽了全力,似要将一块生肉咬下,慕合却是微微拧眉,由着她咬着,一声不吭。好一会儿,见杜芷书力道松了松,才温和着嗓音,道:“牙疼了吧,休息会再咬。” 杜芷书顿时觉着泄气,如此般的疼痛,他都能如此云淡风轻,她深沉的怒意只是石沉大海一般,她最终松了口,靠坐在床榻上,背着身子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当知道赵九禾是慕合的好时候,她满腔的悲伤愤怒,着急想要见他、斥责他、怒打他,而如今他站在她面前,她却觉着一切都不重要了,当年只当年少无知痴心错付,谁年少时没遇上一两个渣! “我本来想晚些再来见你,却不知你这般聪明。”杜芷书不理会他,他也不甚在意,只是捋了捋她散落的长发,道:“你且安心待在这里,等战事结束,我就带你回石陵,做我鲜卑的王后,你若喜欢大梁,我便一步步将大梁的城池攻下送与你,秦珩后宫佳丽众多,你只是其中一个,时间久了,色衰爱弛,你便要走你姑母的旧路,但在鲜卑却不一样,我像你发誓,今生只有你一个妻,我爱你!” 杜芷书闭上眼不去看他,心中却是讥笑,什么叫为她一步步攻下大梁的城池!从头至尾他喜欢的都是他的权势,如果他爱她,当年不会设局离开,留她一人在建安误以为他逝世;如果他爱她,封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身在建安的他却对她避而不见;如今,当他得到了他要的一切,却又想追回过去放手的东西,那只是不甘心罢了! 当年卧底建安杜府,隐忍两年不过希望引起父亲的注意,杜家武将众多,要引起父亲注意,勾搭他的小女儿便是最快的捷径,她却一直以为那些举动是他的情不自禁;不肯带她离开,冠冕堂皇说着要为她建功立业,最终却是带着大梁军情回鲜卑,打了一场难得的胜仗,引起鲜卑王的注意,从一个寂寂无名奴隶之子,一跃成了鲜卑王跟前倚重的皇子,才有了和太子夺位的资本……而如今,她才终于看明白了! “好好休息,再等我一个月,我很快回来。” 这是慕合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她果真没有在见过他,应该是回了军营。而她的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