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寒川_分卷(9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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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93) (第2/3页)

好?吃完早饭要吃药哦!
  钟燃眼看着纪寒川白皙的脸皮一点点红透,厚道地转过头去憋笑。
  纪寒川叼着体温计,出神地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不过才六点多,深冬的清晨天色还没完全亮透,26楼的窗外是一团青灰暮色,乌压压的,纪寒川的整张面孔都清晰倒映在窗上,他忽然转过头,拿起放在桌上的鸭舌帽给自己戴上。
  贾源奇怪地问:冷吗?怎么在房里还要戴帽子?
  钟燃却是秒悟地轻笑出声,他在贾源困惑的目光里解释:他现在戴帽子看上去比较英俊。
  贾源只当钟燃是在开玩笑,一个五岁智商的人懂什么叫英俊吗?于是贴心地把房里的空调温度又打高了许多。
  护士来了又走了,病房里再度恢复两个男人沉默的对峙。
  钟燃也没什么能聊的了,他站起身,看了看手表,寻思着要不要给顾珩北再打个电话问人到哪了,就在这时,他听到纪寒川长长地吸了口气。
  钟燃下意识看过去,纪寒川也正自下而上地看着钟燃,他的眼梢和眉角勾出剑锋一般的弧度,眼睛里的水光却很柔和。
  没有唤醒机制。纪寒川沙哑地开口。
  什么?钟燃一时没跟上,怔了一下。
  纪寒川又哑声复述了遍:没有唤醒机制。
  钟燃这才听明白了,他从专业的角度去剖析纪寒川的种种心理和行为机制,但其实对当事人来说那是完全意识不到的。
  纪寒川更没有把潜意识的运用当做一种手段,他醒来后顾珩北不理他,他害怕,于是回避到了不经事的状态,他看到顾珩北那么伤心,他舍不得,就清醒过来。
  他没有预谋过,更没有设定过什么唤醒机制,纯粹是本心使然,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不喜欢钟燃的说法,也不喜欢钟燃把他当某种样品一样地分析,但是
  我不会欺负他的,纪寒川慎重地说,他迟疑地抬高一只手掌,谢谢。
  钟燃是顾珩北的朋友里,第一个对他说这些话的人,尽管话里含着浓浓的警告,但到底没有一棍子就想把他打死。
  这对纪寒川来说已是弥足珍贵。
  钟燃在那里僵了好几秒,胳膊重若千斤似的慢慢抬起,手指矜持地往纪寒川掌心一搭
  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清朗的笑音带着戏谑,顾珩北沾着一身湿寒的气息,敞开的大衣衣角飞扬,出场得帅气逼人,看来我不在的短短时间里你们的革|命友情突飞猛进嘛!
  两个男人刚刚碰到一起的手心就跟触电似的各自弹开,纪寒川望着顾珩北,眼睛湿|漉漉乌溜溜,他张了下口,没能出声。
  顾珩北在纪寒川面前弯下腰,手指顶高他的帽檐,笑看着他:人都不会叫了?
  顾珩北。
  纪寒川握住顾珩北的手,先是有些小心地观察顾珩北的神色,等他看到顾珩北笑意流转,确认前一晚的温情缱绻都不是梦幻,纪寒川紧绷的眉梢眼角缓缓舒展,整张脸都开始发光,一层层往外洋溢,那是从心底里焕发出的喜悦光彩。
  那种眼神,就像是跋涉在千里沙漠的人看到了泉水,像在黑暗里蹒跚许久的人看到了光。
  顾珩北顺手摘掉纪寒川的帽子,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烧了吧?护士来量过体温了吗?
  量过了。
  早饭吃了吗?
  还没。
  那等会吃,吃完再吃药。
  好。
  顾珩北又笑着摸了下纪寒川的脑袋,纪寒川却有些难为情似的,把帽子又戴上。
  嗯?顾珩北收回手,有些讪讪,不能摸啊?
  两个人分开四年,从程序上是该有些生疏才对,直接摸人脑袋还是有些轻薄了。
  纪寒川头低得连脸都不见:不是
  两个人分开四年,从程序上一开始该给对方美好的印象,大光瓢脑袋,不好看。
  顾珩北摸了下鼻子:那我下次再摸。
  纪寒川摸了摸耳朵:下次再摸。
  咳咳!钟燃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俩能看到这还有个活人呢?
  你还没走呐?顾珩北惊奇。
  钟燃差点被插出一口血,他愤然拿起自己的大衣:以后你再call我,你看我还来不来!
  啧,顾珩北笑嘻嘻勾住钟燃的脖子,怎么这么不禁逗呢,等会一块吃早饭?
  不吃,钟燃穿上大衣,没好气,你最近的饭顿顿鸿门宴,我消化不良!
  顾珩北乐:我就说高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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