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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 (第2/3页)
色苍白若死,他跟了顾珩北一路,竟是脚步虚浮气喘吁吁,他好几次拉着顾珩北,手上却好似半分力气没有,都被顾珩北轻易挥开:顾珩北,你先别闹,这件事情等到以后 顾珩北要么不做一件事,要么就一定会做绝。 他的底线曾为纪寒川一退再退,如今已是退不可退。 对,我今天闹了,顾珩北手指指着着纪寒川,特别平静地说,纪寒川,你夜夜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没闹;各大媒体上新闻绯闻铺天盖地,我没闹;我爷爷走了,你没跟我一块回京都,我没闹我今天既然闹了,就要闹个名堂出来,我一定要知道这里面是谁,你是自己开门,还是我来开? 你别这样四个字,纪寒川吐得是支离破碎。 我就这样,顾珩北语气一直很平稳,你能怎么样。 纪寒川,这么多年我把你惯到我头上,你是不是真觉得你就是个东西了? 顾珩北心狠的时候那是真的狠,即使面前的人是纪寒川,他也能刀刀见骨,剔得他血肉淋漓。 米白色的房门横亘在他们面前,顾珩北用力推门,纪寒川死攥住门把。 从前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都是往同一个方向使力。 如今却在这道门上,逆向而行。 门缝一点点撕裂,顾珩北在满目雪白中看到一抹铺满黑色长发的背影,那无疑是一个女人。 纪寒川的眼睛里布满鲜烈的血丝,像是有刀光在瞳孔里片片切割,他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满目灼灼,尽是绝望。 纪寒川青到发紫的嘴唇不住颤抖,沙哑的嗓音里沁着血,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最深处里抠出来的: 顾珩北,你还不明白吗?从那一次我哥出事,你一味帮顾进南开脱,我就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了 燃烧到尽头的烟蒂猝然烧到指尖,中断了所有的回忆。 顾珩北被烫得指头一缩,他把烟蒂摁进阳台上的烟灰缸里,目光无意识扫到自己手背上还红肿着的伤口。 顾珩北回家后冲了个战斗澡倒头就睡,也没再给手背消毒,浸了水的伤口有发炎的迹象。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不期然地想到纪寒川看到他的手背就掉下眼泪的场景。 顾珩北忽然大踏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 外面灯火通明,顾聿泽和纪寒川这俩憨娃去睡觉也不知道把灯关掉,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纪寒川的病历袋,顾珩北把所有的X光片、CT、MRI等片子全部倒出来,在灯光下一张张审视着。 半个多小时后顾珩北拨出一个国际长途: 你好,是HHW疗养院吗?我是你们疗养院以前的一个病人的家属。 我家人四年前入住你们疗养院,当时他住在A区009号病房不不不,我不是事隔几年来找麻烦,而是我家人最近很想念以前照顾他的一位护工,所以我想找到那位护工 我家人的名字叫纪寒川(HeasonJ)没有这个人? 抱歉我说错了,他的正确名字是,韩雪落(SnowHan)。 第74章 翌日早晨,天光刚亮,顾珩北睁眼后看看时间还有点惊奇,他的小侄子居然没一早过来闹他。 昨儿一天顾珩北为处理各种突发事情忙得脚打后脑勺,等他回到家里时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顾聿泽和纪寒川却是在钟燃的休息室里睡了一下午,俩祖宗上蹿下跳生龙活虎。 顾珩北毕竟是个糙男人,他也不管那一大一小平均心理年龄还不满五岁,直接就让他俩作伴着玩儿作伴着睡,爱洗澡洗澡不洗澡擦擦脸也行。 后来他们俩的确去睡觉了,顾珩北夜里下楼时整个房子里的灯都亮着,玩具零食碎垃圾落得到处都是,看得他直犯头疼。 顾珩北起床后去隔壁卧室敲了两下门,里头没动静,他拧开门,一眼望去不由大惊。 床铺上被子乱糟糟堆成一团,顾聿泽和纪寒川却是都不在床上! 冷汗唰一下爬满了顾珩北脊背。 儿童手机的铃声从一坨被子里传出,顾珩北站在楼梯口连连喊顾聿泽和纪寒川的名字,终于确认这俩家伙自己跑出去了。 顾珩北匆匆套了件大衣,夺门而出。 奥特曼,小孩儿穿得鼓鼓囊囊,哒哒哒哒迈着小短腿,嘴巴里呼出一旋儿一旋儿的白气,像个喷着热气的小茶壶,你走慢一点呀,我追不上你啦! 纪寒川左手拎着个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