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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第1/3页)
顾珩北气炸了。 他们喝醉了,跟他们讲不出道理来的。纪寒川劝他。 顾珩北推开纪寒川,攥着拳头:他们都醉成那鳖样了,二打五,谁赢还不一定! 纪寒川握住他的拳头,苦口婆心:顾珩北,你是要当医生的人,不要随便跟人动手,眼看顾珩北脸都鼓起来了,纪寒川亲了亲他的手背,又捏又揉,学长的手这么嫩,这么娇贵,要是打架碰坏了,我会心疼的啊。 顾珩北直接被气笑了,他抽回手,抬脚在纪寒川屁股上狠踢了一脚,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家伙,年纪不大,怎么养出个泥人性子?能不能有点血性啊? 纪寒川一点没有不高兴,语气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我小时候我爸爸就教我,男人在外面不能逞一时之气,尤其是带着家小的时候,要是别人欺负你我肯定跟他们拼命,但是能避过的麻烦也不要多惹,万一打起来伤到你,多划不来呢! 顾珩北听到家小两个字就跟被针扎到似的整个人都蹦起来了:你、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家小?啊?你这小子 纪寒川讨好地抓着顾珩北的手,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乖觉地哄道:男朋友就是家小呀,你是我的家小,我也是你的家小。 纪寒川小小的年纪,经过生活蹉跎,知道世事冷暖,眼神依然清澈,性子却打磨得四平八稳,是个妥妥的顺毛王。 顾珩北略带气恨地掐了掐纪寒川的左脸,纪寒川又笑笑地把右脸伸给他掐。 顾珩北腾腾鼓起的火焰就这样被扑灭了。 两人搭着肩往前走,顾珩北说:今儿就算了,咱不跟几个醉鬼计较,但以后要是谁在我不在时候欺负你你不能由着人欺负,听到没? 嗯,纪寒川点头说,我又不是个软包子。 有什么事儿你也必须得告诉我,要是打架也别让自己吃亏,明白么? 明白。 乖死了。 顾珩北这才满意了。 你刚说你爸爸,顾珩北想起来纪寒川刚才说的话,他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吗? 纪寒川垂敛眼睫:嗯,不过他教我的东西,我很多都记得。 顾珩北摸了摸他的头:你性格像你爸爸? 好像是,纪寒川笑了笑,他看着远方的灯火,目光迷离,似有怀念,又似有许多别的情绪萦绕其间,我样子像我妈妈,其他都像我爸爸。 顾珩北心里其实有些疑惑,他很难想象那么穷乡僻壤的山沟里会有这样一对出色的夫妇,还养出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孩子来。 虽然父母去世早,但是纪寒川显然对他们有极深的感情。 想到纪寒川的家庭,顾珩北的心沉了下,他问纪寒川:你会后悔吗? 纪寒川一怔:什么? 顾珩北停下脚步,靠着桥栏站着,他盯着纪寒川的眼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式的方式逼问他: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会后悔吗?你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条多长多难走的路,你还不知道你会为此失去什么,如果有一天 纪寒川淡淡笑问:会失去什么呢? 顾珩北把他能设想到的一切阻力,巨细无遗地坦白: 普通人能够轻易拥有的一切,婚姻,家庭,孩子这些,我们都不会有,就连家人都可能不支持,甚至朋友都可能不祝福。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躲躲藏藏偷偷摸摸,要么向所有人出柜,接受每一个人的审视和挑剔,无论你站得多高,做得多好,总会有一群人指着你,说,他做得再好又怎样,他是个同性恋啊。 会有人毫无缘由地指责、谩骂,觉得我们恶心,哪怕他们狗屁不是,都敢在我们面前充满傲慢和优越 我们站在这里,无论我现在多么想抱你,想吻你,也不得不克制住,否则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城管上来,说我们妨碍风化 顾珩北的话戛然而止。 纪寒川抱住他,吻住他的嘴唇。 四目交接里,纪寒川的眼睛像一片月色下温柔广阔的湖水,闪烁着晶晶点点的星光,他贴着顾珩北的嘴唇,戏谑又不无得意地说: 如果城管来了,那就让他罚款啊,我挣钱了,罚得起。 说完纪寒川加重了唇齿的力度,同时收紧手臂。 那真的只是一种表态似的拥抱和亲吻,有很重的力道,但毫无技巧,顾珩北的嘴唇甚至被纪寒川的牙齿磕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