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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走了 (第2/2页)
丝无奈又多了一分宠溺。 林璇嘴角微微一动,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林墨被送回菡萏院时,已过了晌午,两个侍婢见她混混沌沌如此狼狈的被送了回来,二话没说,只自顾自手忙脚乱地打了水给她梳洗。 可是她们梳洗到了一半,却被林墨轰了出去。 浴桶中依旧散发着黑狗血的血腥味,她默默的看着水里的红色,那对晶莹的鹿眼如今却无比空洞。 阿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泪水不由自主地地从眼眶里滴滴往下落,滴落在浴桶中的红色里,荡漾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转眼又散去,消失殆尽。 今日她虽鼓起了勇气,可却得罪了所有人,三娘因此要自戕,夫人与老夫人怕是更恨她了吧?相爷呢?相爷怕是后悔没将她拉去火刑吧。 良夕与羽香站在外头,也是紧张地来回踱步,自家娘子已经在里面洗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羽香等不下去了,她拉着良夕道,“再过半柱香,若是娘子再不喊我们,我们就进去。” 而此时,盥洗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林墨湿着头发披了一件素衣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依旧空洞。 “娘子,这素衣实在太单薄了,婢子再给您穿一件吧。”良夕道。 林墨默默地看着远方,鼻头一酸,“不必了,我就想这么穿。” “蠢货!” 林墨猛地一愣,消失了整整一天的声音突然在她脑子里回响,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在做梦。 “阿……阿因?”林墨试探地问出了声。 两个侍婢一愣,良夕问,“娘子在说什么?是想吃樱桃糕吗?婢子一会儿给您做?” 羽香蹙眉,“良夕,娘子累了一整天了,大概是饿了,你快去给娘子备些吃食。” 良夕猛地点头,“我这就去。” 林墨依旧僵在原地,再问,“阿因?是你吗?” 羽香环顾四周,见无人,便将林墨扶回了卧房,林墨那一头青丝湿漉漉的,惹得她而今看着愈发楚楚可怜,羽香拿过干净的绒布,正欲帮她绞干。 然而林墨却是猛地回头,抓住了羽香的手腕,“我方才听到阿因的声音了。” 羽香柔声道,“娘子,婢子先给您绞干头发。” 林墨却迟迟不肯松手,“你说,阿因还在吗?” 羽香犹豫了一会儿,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娘子可还记得昨夜婢子教娘子说的那些话?” 昨夜羽香突然将她叫醒,同她说二郎拿来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是四个带着诅咒的乌木盒子,这四个乌木盒子原埋在菡萏院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而里面放着的那些诅咒正是她的字迹。 这些日子林墨在练字,她的字迹很容易被人拿走,这摆明了又是一个陷害,好在二郎也拿了三娘的字迹,只是她没想到,三娘竟真的写了那些诅咒。 羽香同她说,这几日夫人病了,留香院定会有动静,若是翌日一早留香院有人来为难她,就想方设法让相爷搜留香院。 一想到要与相爷说话,她内心感到十分恐惧,可羽香说,不到万不得已,可以不用说,她这才安下心来。 林墨眸光一闪,“是阿因让你教我这么做的?她呢?她去何处了?她是不是被那些道士收走了?” 羽香懵了懵,怪不得自家娘子回来后反应如此怪异,她还以为是自家娘子在留香院被欺负了才会这般,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她突然心里一空,自家娘子是不会骗她的,难道娘娘真的被收走了?她一时不知如何宽慰林墨,她暗自冷笑一声,可笑当初她还拿了驱邪符恐吓娘娘。 林墨从羽香的反应中得到了肯定,才止住的泪水突然哗啦啦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哭!” 林墨突然顿住,“阿因?” 羽香也顿住了,“娘子,娘娘可还在?” 林墨轻轻擦了擦泪水,试探地问道,“阿因?你可还在?在的话,可否应我一声?” 萧青烟冷冷道,“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哪里就要死要活了?就这点出息?” 林墨喜极而泣,拉着羽香开心地笑了起来,“阿因没走!阿因没被那道士收走!” 萧青烟呿了一声,不再同她说话。 今日林墨的所作所为她一直看在眼里,她之所以不出声,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终究林墨没让她失望,只是李淮的到来却是让她觉得很是蹊跷,当日在百花宴为林墨解围,今日来宣读圣旨,刚好又再一次为林墨解了围。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单纯看上了相府这位空有皮囊却懦弱无能的庶女? 这实在值得令人深思。 ※※※※※※※※※※※※※※※※※※※※ 这么说吧,阿因也是个小傲娇